冰瑚

作者：冰瑚
衍生：哈利波特Harry Potter
配對：TR/HP
分級：不知道怎麼分...R-15吧？
注意：是2K粉點文活動！來自  @chloeee68  的點文，關鍵字【貓咪救世主 骨科 變態到極致的掌控慾】。現代AU，黑暗向及骨科注意，H提及！





Potter家的小兒子失蹤了。全鎮的人在知道這消息後，無不為這個家庭感到惋惜。
這家的父母在前兩個月才剛於一場可怕的車禍中雙雙身亡，只留下年滿十歲的兩個雙生子，唯一的遠房親戚拒絕撫養他們，只提供金錢的援助，要他們自己去社福中心尋找寄養家庭。
那個容貌精緻的男孩手中抱著一隻剛長好毛的小黑貓，正一字一句地回應著警方的問話。

「我不知道Harry去哪裡了。」
「是的，我們的父母在之前的那起車禍中過世了，下週就要去寄養家庭──」
「Harry昨天自己跑去公園玩了，我們吵了整天，隔壁的鄰居們應該有聽到……」
「他整個晚上沒有回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Harry。」
「這隻貓咪？噢，是的，他自己來到我們家裡的，他很乖，很聽話。」

男孩歪著頭，微笑著，用空著的左手輕撫那隻黑貓的後頸，小黑貓伸了伸爪子，並未從睡夢中醒來。
女警沒有過度在意男孩對貓咪用了人類的代稱，這位綁著馬尾的女警面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同情與憐憫，在仔細搜尋完這個家中的每一吋後，拿走了一張屬於Harry Potter的照片。上面的男孩有著更為凌亂的黑髮，綠眼睛，和報案的男孩有著相似的容貌，氣質卻完全不同。

「我們會把你弟弟的資料登記在失蹤兒童的網站上，一旦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的。」女警將這些訊息記錄在筆記本上，「有任何問題都歡迎與我們聯繫。最後，你真的不需要我們直接把你帶去寄養家庭──」
「謝謝您，但不用了，時間還沒到，更何況我想等Harry回來。」這個家裡剩下的唯一一人，Tom這麼說。


*


「我不想去寄養家庭！」
「冷靜點，Harry。我也不想，但社會機制就是這樣。」
「我不！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做的對嗎？他們會把我們分開，因為沒有一個家願意收養一對兄弟，我們會被丟到不同的家庭去！」
「我們是不同的，Harry，我們是雙生子，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你根本不能確定！」
「我能確定，Harry，相信我。我能──」
「我想要爸爸媽媽回來，我不要去其他地方──」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那場爭吵伴隨著尖叫、怒吼，以及屋中越想越烈的震動聲。無數的碗盤摔在地上，破裂，刺耳的震動著耳膜。
最後結束一切的是甩上門的轟然巨響。
Tom站在安靜的屋內，半晌後才緩慢撿起摔碎在地上的相框，抽出其中的那張照片。父母和他們兩人，除了他，所有人都笑得燦爛。
Lily總是抱怨他不愛笑，而James會說這是男孩在裝酷。其實兩者都不是，他只是覺得沒有笑的必要，在他需要的時候，他仍然會試圖微笑。

他以微笑換取更好的成績，獲得一些小便利，在人們露出狐疑的眼神時牽動嘴角，那種神情就會換成信任。他靠這個技能維持著自己良好的社交圈，他的父母不知情，Harry卻一清二楚。
他的雙胞胎弟弟總會對此翻白眼，嘲笑他的慣於偽裝及冷漠，即使如此，他知道Harry仍然不會放棄愛他。
更何況他可憐的弟弟如今只有他能愛了。

他嘆息著，思索今天的晚餐應該準備些什麼東西，做些Harry喜歡的炸薯條或許不錯，他總是知道該如何喚回男孩喜悅的情緒，雖然這在最近變得有些困難。


*


他的Harry沒有回來，他跑去附近的公園、商場、咖啡廳，甚至到了遠一點的車站，都沒有找到Harry的身影，在二十四小時過後，他選擇報警。
放下電話後，他陷入沉思，直到窗外悉悉簌簌的聲響驚醒了他。他跑到外頭，在草叢中找到一隻渾身髒兮兮的黑色小貓，貓咪的眼瞳是綠色的，和Harry的一模一樣。

他嫌惡地看了半天，在貓咪第三次伸爪撥弄他褲管時將牠抱起。
「是你嗎？」
他悄聲問，那隻貓咪睜大了綠色的眼睛回視他，喵了一聲。


*


他的第一個寄養家庭是一對邋遢的中年夫婦，對方很明確表示他們領養Tom只是想領取政府發放的津貼，不要想他們為他做任何事。
Tom沒有反駁，沒有微笑。他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走過發出蝕銹聲響的木板，在閣樓頂找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小到幾乎沒有其他東西，讓Tom嘖了一聲。
他打開行李箱，讓那隻黑貓出來。黑貓輕巧地踩在地板上繞了一圈，彷彿在領地中逡巡，而後朝Tom喵了幾聲。
「看來你也不怎麼喜歡這裡。」Tom思索著，撓了撓黑貓的下巴，「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這對夫婦沒有幫Tom辦理入學手續，說等到他要上中學了再去就行。Tom對此不可置否，他和領養者唯一的交流只在進食及領取生活必需品時，截至目前，相安無事。
直到那個中年人某天喝得爛醉時推開了Tom的房間，發現他養的那隻黑貓。
咆哮、怒罵以及乒乓的聲響在屋內響起，女人拿著掃帚驅趕那隻貓，男人則用酒瓶。黑貓靈活地躲過了那些攻擊，從窗戶跳出去，躲在屋旁的那棵大樹上，動也不動，直到Tom回家。

Tom在樹下接住了那隻跳下來的貓，輕撫黑貓微跛的後腿，瞇起眼。
隔天，警方敲響了這家人的屋子，在他們的地下室找到製作毒品的工具及販賣的相關渠道。Tom再次回到社福中心，尋找下一個寄養家庭。


*


第二個寄養家庭是一對遲遲無法生育的夫婦，他們將Tom當成自己的孩子那樣照顧，甚至也接受了Tom帶來的那隻黑貓。
Tom擁有自己的書房，換上了新衣服，甚至還有零用錢能夠買書。這對夫婦在他十一歲時讓他進入鎮上最好的學校就讀，Tom讓黑貓跟著他去上學，在他上課時，那隻黑貓就睡在教室外的窗台底下。

「你知道你必須學習，」放學後，Tom將黑貓抱在懷裡，走路回家，「當你回來時，你不能還當一個十歲的孩子。」
黑貓齜牙地啃了Tom一口，Tom並未感到疼痛，他笑了。


*


「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Tom，這只能是屬於我們之間的，你不能告訴Lily和James。」
「好吧，你為何不先說說看是什麼呢？」
Harry壓下了Tom手中的書，展示給他自己的手掌心，那其中有一顆種子。
Tom挑眉看著，直到那顆種子掙破了殼，冒出芽，開出嫩黃的花瓣了，他也沒有變過神情。

「是魔法。」Harry用肯定的語氣說。
於是Tom微笑了。
他握住Harry的手，那朵花在瞬間枯敗、碎裂，在空氣中化為細粉。他對上Harry瞪大眼睛驚異的神情。
「這個也是我的秘密，親愛的Harry。」

他們是不同的，擁有即使父母也未知的力量，他們天生擁有魔法。
他們共享秘密。


*


十五歲的時候，那對夫婦終於懷了小孩，同時委婉地示意Tom，希望能將那隻黑貓送走。他們怕黑貓的毛會讓小嬰兒敏感。
Tom微笑地應和了。
在轉身後，他開始收拾自己簡單的行李，沒有帶走這個家裡獲得的其他東西，並且於深夜離開屋子。黑貓坐在他的行李箱上，看著他。
「你知道我不會拋棄你的，Harry，」Tom撓著他的黑貓，「社會機構太麻煩了，明明我已經有能力獨自生活了不是嗎？」

他們搭巴士離開了城鎮，去到另一個小城市。這之後Tom一直生活在較為凌亂的街區，與自己的黑貓一起。詭異的是，沒人敢惹這個獨自一人生活的小孩，他們總是喊他「魔鬼」，因為一旦欺負他，就會獲得更嚴重的報復。
黑貓看著他，偶爾會喵喵叫，在Tom的手腕上留下爪痕。

「你必須說出自己的抗議，」Tom會冷笑著，捉住黑貓的尾巴，讓牠倒吊在空中作為懲罰，「如果不滿意我的所作所為，就該變回來。變回來阻止我。」
然而黑貓仍然是黑貓，只會用那雙綠色的瞳盯著Tom，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


Tom向著深淵步行。他有能力，也有力量，他享有周圍那些人的敬畏，人們追隨他，因為知道他足夠強大。Tom其實對這些並沒有很大的興趣，人類在他眼中太過脆弱，擁有魔法的自己毫無敵手，他幾乎能輕而易舉地做到所有事。
他被一些黑幫招攬，卻拒絕了，在對方想報復時又完美的逃脫，同時狠狠扳回一城。再也沒有誰敢輕視他，人們稱呼他黑暗君主，在地下世界裡，他幾乎暢通無阻。這能無限壯大了他的野心，爭奪權力、獲取地位，他幾乎成為了隱藏於陰影中的王，藉此實現那些他早就想做的事。
清除社會上的蛀蟲及敗類，掃除毫無用處的垃圾，改變某些過於老舊頑固的法律，以較激進的手段來改變這個腐爛的社會。

然而生命在逐漸變得無趣，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的心緒波動，現在他渴望自己的親生兄弟回歸，至少Harry在他眼中擁有潛質，男孩與他的力量相等。
他嘗試讓Harry變回來。
他用魔法，並且自己調製一些魔藥，利用小動物或人作為試驗。他知道Harry討厭哪些事，甚至刻意帶著Harry去做。

他在黑貓面前販賣武器，指揮部下摧毀家庭，做那些殘酷無情的事，等著Harry給予他回應，但沒有。即使黑貓變得越來越兇狠、暴躁，牠依然選擇用貓的型態來與Tom對抗。
直到他殺害了背叛自己的部下一家，站在那對倖存的兄弟面前，舉著槍，思索著。即使他一直覺得魔法更加厲害，但不可否認，某些時候，冰冷的槍枝是種更方便的武器。
較為年長的哥哥抱著弟弟，在他面前懇求，那個年幼的男孩甚至不能理解眼前的情況，只會吸著自己的手指，睜著懵懂的眼睛四處亂看。

黑貓擋在他面前，豎起渾身的毛，齜牙。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Harry。」Tom淡漠地扣動板機，「回應我的期待，否則別奢望我照顧你的情緒。」
黑貓焦躁地來回走動，發出刺耳的叫聲，Tom蹙眉。風在流動，屋中的燈光閃爍著，空氣來回震盪，那對兄弟哭喊著抱成一團，像是不能理解眼前這一切的發生究竟是什麼。

在哭泣聲中，Tom緩慢地笑了，他接住那個軟倒在他懷裡的身軀。過於白皙且瘦弱了，他唯一的血緣，最親愛的兄弟。
Tom最後沒有殺害那對兄弟，只抹除了他們的一切記憶。他抱著因為魔力爆發而昏過去的Harry離開了現場，回到他們的家。


*


二十歲的Tom早就擁有一切，他買了幾棟郊區的豪宅，同時施下魔咒，確保周邊的一切足夠安全。
Harry太瘦了。Tom在將自己的弟弟放置於床上時忍不住想。
貓咪的身軀不足以為這個人獲得足夠的營養，更何況這隻貓咪還不愛運動，通常都只被Tom抱著行走。但這具削瘦的身軀裡擁有魔力，足夠與他比擬。

「歡迎回來。」Tom彎起嘴角，在少年的頸部為他戴上自己打造完成的項圈，這是個除了他沒人能解除的魔力裝置，確保Harry的行蹤能為自己所掌控，也確保這個人不會逃到不該去的地方。
Harry是他僅剩的唯一親人，是他認可的對手，Harry是屬於他的。
他會讓Harry明白這個的。


*


Harry變得不太會愛說話了，長時間的獸化使他幾乎遺忘人類生活的習性，他更習慣用四肢來走動，而在Tom阻礙他這麼做時，他會發出凶狠的嘶聲，企圖用手指抓傷他。
Tom緩慢而潛移默化地教導Harry，每當Harry犯錯時，Tom會用魔力電擊他，或者某種撕裂心靈的咒語，那是Tom發明來折磨人的方式。他總是擅長於此，卻只有折磨Harry才能讓他感到興奮。

他喜歡來自Harry的反抗，他親愛的弟弟會用盡一切力量試圖與他搏鬥，除了這種野蠻的方式，偶爾Harry會粗暴地運用魔力，他們的力量會在整個空間裡互相碰撞，激發出火花，強大的、美麗的顏色，Tom為此戰慄。在徹底將Harry擊敗後，他會撫摸他最緊密的半身，親吻或啃噬對方的身體。
他想這麼做，為了佔有這個人，為了讓他們能從不同的個體合而為一。

他慶幸Harry為了逃避他們的分離選擇成為無知的動物，男孩的知識及智慧只停留在十歲，無知而純潔地長大了。他知道Harry將永遠不明白他的一些舉動究竟代表了什麼意義。
這是他永遠不會教Harry的。

他變得不那麼熱衷於自己的黑暗事業了，畢竟到最後，他已經站到了巔峰。更吸引他的是挖掘Harry的一切，以及在他們身上降生的奇蹟。
魔法，是的，他肯定自己最終能夠獲得更多。
他和Harry的魔力來自同源，卻又有很大的不同。Harry的魔法更溫暖、更明亮，擁有創造與變化的生機；而他則更貼近黑暗，適合攻擊與撕毀一切。

在決鬥上Tom一直都比Harry略勝一籌，但他知道，這只是因為Harry並不想真的傷害自己。他親愛的弟弟仍然卑微且絕望地在愛著他。
他可憐的Harry並不知道這是種錯誤，這個男孩不懂發生在他們身上的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但沒關係，畢竟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去拆穿他們。
Harry只會活在他們的世界裡，他能永遠地確保這點。


*


Harry被徹底的鎖在屋子裡，只有當他變成黑貓時，Tom才會樂意帶他出去。Harry在大多的時間裡都維持著貓的型態，但他知道Tom並不喜歡這樣，Harry總是擅於觀察Tom的情緒，他知道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能讓Tom的心情更好。
就好像他知道Tom不喜歡在看書時被打擾，不喜歡面對陌生人或者被詢問，厭惡照相，討厭一切的甜食，對擁抱及親吻毫無感覺甚至嫌棄。Harry知道Tom排斥過度親暱的舉動，但他也知道Tom享受被需要。
他們總是了解彼此的。

Harry偶爾會恍惚地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他在遊蕩整晚後下定決心不和Tom分開，從而轉變為動物的型態；他記起那場彼此用魔力掀翻整間屋子的爭吵；他懷念Lily和James在出門前留給他最後的擁抱及親吻。
他知道Tom從來不屑於這些，那些親密的、愛的舉動，但Harry知道自己不能失去這個。
現在他只能從Tom那裡獲取這些。

這是他不會停止去愛Tom的原因，即使他知道有時候Tom是個可怕而殘酷的人，即使他曉得Tom正在做並且即將要做的某些事。
某些時候，Harry會試圖阻止Tom，在他認為自己能夠做到的時候。那有時會成功，有時則不盡然，但至少Harry知道自己已經盡力。

他不是個十歲的孩子了，雖然他學習到的、關於人類世界的知識很少，但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對與錯。
殺人、傷害人都是錯的。
但愛Tom是對的。
於是Harry仍然會選擇在Tom攬住他時，緊緊地回應這個擁抱。





-END
沒事兒寫寫點文~~反正卡文也是卡文~~
好的我又完成一篇點文啦！可喜可賀！

設定上是比較少寫的黑暗向呢(滾動
我感覺我沒有寫出貓咪救世主的萌但是.....
至少這個黑魔王沒有放棄吸貓呀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