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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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on ICE][維勇]If Only(3)

作者:冰瑚
衍生:YURI!!!on ICE
配對:維克托x勇利
分級:PG-15
注意:原著向衍生捏造,多年後。印量調查點此→●●●




他們簡單地規劃好行程,隔天清晨,天還未亮就跨出了烏托邦勝生的大門。帶著簡便的行李,一邊用手機查看路線,兩人一邊搭上了鐵路火車。
趴在窗戶上看著沿途的風景,維克托興奮的樣子簡直就和走道隔壁上隨意跑跳的五歲男孩沒什麼不同,讓勇利下意識地把遮住半張臉的圍巾越拉越高,卻始終沒有甩開那人握著自己的手。

他們的第一站是秋月城下町,這個季節雖然沒有盛開的櫻花,但漫天純白的雪景依舊非常可人。
沿著河堤走在充滿古意的小城,時不時地看看附近的店家,再捧著剛買好的熱飲繼續上路。覺得冷的時候,就將手伸進另一人的大衣口袋裡,即使沒有戴著手套,也總會被對方的手指給溫暖。
爬過了因為積雪而有些濕滑的階梯,維克托在勇利差點摔跤時將他拉進懷裡,結果自己卻沒有踩穩,最後他們一起跌進雪堆裡,呆愣地相視後,是十分有默契的大笑。

漫長的階梯後,他們拐進神社裡繞了一圈,在有名的古蹟黑門那邊拍了許多照片。因為不像勇利最好的朋友披集那樣隨手攜帶著自拍棒這種東西,兩人只能竭力地伸長手,將兩張同樣凍得通紅的臉努力縮在手機小小的畫面裡。
臉頰與臉頰磨蹭到了,讓原本就泛起紅潤的肌膚更顯春意。

腳踩在雪地上發出撲簌簌的聲響,搭配著兩人的呼吸,在這片寧靜的雪景中,讓人有種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彼此的錯覺,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肩抵著肩,手指交扣。
勇利恍惚地望向另一人的側臉,那人專注凝視前方的眼神,在飄著細雪的天氣裡,成為了一幅讓他心跳的美麗風景。
兩人沒有停留太久,在黑門的茶屋裡享用完熱呼呼的抹茶,吃完令人回味的蕨餅後,他們再度踏上旅程。


經過川端商店街時正好鄰近中午,他們選了一家大排長龍的拉麵店享用午餐,對於口味的感想,維克托眼神閃爍的表示下次肯定要再來吃一次。
沿路買下了各式各樣的紀念品,兩人手中的紙袋越來越多,還在和服店裡裡試穿了衣服,最後各買了一套彼此都忍不住稱讚的和服。對於維克托這個俄羅斯人如此喜愛和服或浴衣這樣的款式有些難以理解,勇利問出口,卻在對方湊到他耳邊說出原因後決定不再去探究。

「……因為浴衣穿起來很方便,脫起來就更方便啦。」
他必須十分努力才終於把飆車到別處的思緒重新拉回,卻怎麼也不敢對上維克托充滿笑意的那雙眼。

在路人及店家的推薦之下,維克托決定挑戰季節的享用了當地有名的豆乳冰,勇利也就著他的手舔了一下,在舌頭凍僵的寒冷和胸口發熱的刺激中差點沒有嚐出味道,只隱約記得對方抹過他嘴角擦拭時的手指溫度。
在商店街的尾端有一間夢幻般的貓頭鷹咖啡店,他們只站在門口猶豫不到五秒就走進去了。對於同樣喜愛毛茸茸的兩人來說,這裡幾乎可以說是天堂。
點了咖啡,兩人在店員的解說下各種親暱的接觸了這種大眼睛的動物,懷著顫抖的興奮摸摸這隻貓頭鷹的翅膀,碰碰那隻貓頭鷹的臉頰,玩得不亦樂乎。

拍了許多小萌物的照片,兩人很快用手機上傳分享,幾秒後立刻收到了尤里一個憤怒的表情符號,附註下次他也要去這樣的話;披集則以一副專家的口吻推薦他們下個跟貓頭鷹拍照的角度。
離開之前,他們喝完了咖啡,濃郁的香氣留存於唇齒間,苦澀卻又帶著令人眷戀的味道。


*


勇利其實喝不太慣咖啡,相較之下他更喜歡茶類的東西。但在看見那家知名咖啡連鎖店推出的俄羅斯套娃隨行杯後,他難得的推著男人走進店裡,一人買下了一個咖啡杯。
一紅一藍的杯子拿在手中,勇利舉高了在維克托臉頰邊晃了晃,噗哧一聲笑出來。

滿臉困惑地接過勇利手中的咖啡杯,維克托啜飲了一口這種濃郁的飲料,對於他古怪的反應發出疑問。
「沒什麼,就是覺得,感覺有點像我們兩個。」勇利笑著,也低頭喝了一口,溫暖的熱度在口中蔓延開來,讓被冷風吹得有些僵硬的四肢終於恢復了靈活。
「……這種醜死了的娃娃怎麼會像我?」維克托皺著眉轉了一圈杯子,露出了嫌惡的神色,還幼稚地吐了吐舌頭。
「這種醜死了的娃娃很像上次維克托的粉絲做的那種布偶啊?」

勇利指的是上一場比賽時,有觀眾往冰上扔的祈福娃娃,那娃娃有著短小的四肢和長睫毛的眼睛,其實怎麼看都比較像是詛咒娃娃來著,但維克托還是收下了,暫時存放在雜物間最底下的箱子裡,勇利估計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打開那個箱子。
為難地看著手中的杯子,維克托顯然也想起了那個非常不符合他審美觀的娃娃,即使咖啡很美味,也暫時沒了喝它的慾望。

捧著溫熱的咖啡杯,他們漫步在這個世界著名的百貨廣場裡享受著難得的假期,倒沒有說好要特地買什麼東西,只是就這麼來來回回地花上一整天閒逛,買了些日用品或衣服,還在勇利的抗議無效下為他的西裝買了兩、三條搭配的領帶。
在勇利來到聖彼得堡之前,維克托已經來過這裡多次,但多了一個人陪伴,似乎又發現了許多新的樂趣。至少對於維克托來說,為掛著嫌棄表情的勇利買衣服真是種富有趣味的體驗。

這個有點古板的日本青年對於衣著的品味十分令人詬病,每當維克托將一件新潮美觀的衣服搭在勇利身上要他試穿時,青年總會露出尷尬又困擾的神色。
維克托喜歡看到勇利這樣的表情,喜歡他明明感到為難,卻仍在最後順從於他的柔軟舉動,被這麼溫柔以待時,總會令他的心跳有一瞬間不能自己。

他們在天色逐漸昏暗後結束購物,走出廣場外。
這個地方的夜景十分美麗,成排的燈泡裝飾在建築物的每個稜角,於黑夜中閃爍成了夢幻般的景色。冬天的時候,廣場外會搭建出露天的滑冰場,這其實也是他們在今天來此的最終目的。
買好票,將大堆的行李寄放,兩人換上冰刀鞋,互相攜著手滑上冰面。

很少有機會在露天的滑冰場一展身手,這讓首次嘗試的勇利十分興奮。露天的滑冰場沒有時時刻刻的清理冰面,因此兩人只有簡單的滑行和旋轉,並不打算在人群中炫耀後內點冰四周跳之類的高難度動作。
雖然如此,也不妨礙他們悄悄進行一場無人發覺的雙人滑。
不需要刻意的交談,也不用音樂的伴奏,他們在碰觸間已經決定好了接下來的舞步。

滑行、旋轉、跨步,如同雙人舞一般,搭著彼此的手,又在下個瞬間鬆開,視線接觸時默契地微笑,勾著彼此的臂彎旋轉。
漸漸地,廣場中央為他們空了出來,而兩個人都沒有發覺,仍然投入在彼此的律動之中,為了另一個人而舞。
姿勢優美的跳躍,彎身,執起另一人的手拉近,如同騎士對王立下宣示那般親吻了對方的手指,而後矜持又迅速地滑開;在下個碰觸間摟過對方的腰,稍稍舉起後旋轉,彷彿有一曲奏響的旋律,只存在於他們的腦海。

繞著對方滑行,邁開步伐,再度遠離後,又互相執手,最後的最後,是以對彼此的鞠躬作為結束。
當他們喘息著望進另一雙眼睛裡,胸口鼓動的心跳正竭力抑制著某種即將噴發而出的情感時,周圍突然響起了掌聲。

愣了愣,兩人的第一個反應是拉高衣領和圍巾遮住自己的臉,在小心尋找到彼此的指尖緊握後,才有些遲鈍地向附近為他們喝采的人們躬身道謝。
尷尬又有些慌張地躲入人群裡,他們在那些注目的視線消失後,才望著彼此有些狼狽的樣子,相對而笑。

「還好沒被看到……要是維克托出現在這裡被發現了,應該會上明天的新聞吧?」
「是我們會一起上新聞才對,『俄羅斯花滑帝王和他的學生在露天滑冰場不得不說的事』之類的,或許還會謠傳我們正在約會呢!」搖頭苦笑著補充後,維克托像是才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一樣愣了愣,對上勇利同樣有些呆滯的神情。
下意識地,鬆開了適才還緊握住的手,似乎這樣才能不讓失控的心跳被另一人所覺。
氣氛有些沉默,古怪的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勇利扯了扯圍巾,呼出了一口白氣。

「……就算真的被那麼講了,也沒有關係吧?」
「嗯。」手指顫了顫,維克托微笑著附和了。
始終沒有打破過的那條界線,似乎又一次出現在他們之間,他有些徬徨,卻仍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前進,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獲得他渴望的一切。
於是他只能伸長手,有些笨拙地將另一人的手指攏入懷中,悶悶地說:「開始飄雪了,把手放在我的口袋裡吧。」
勇利垂下頭,卻沒有拒絕。

他們以這種古怪卻又親密的姿勢繼續在冰場滑行,直到雪逐漸變大,直到冰面變得斑駁不堪,才離開了冰場。
外套和大衣都被落雪弄得有些潮濕,當維克托撥下衣服上的雪片時,勇利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頂,在那雙蔚藍色的眼怔愣著望過來時,綻開淺笑。
「頭髮上面也有。」

維克托很快反應過來,也將雙手放在勇利的頭上一陣搓揉,直到被戲弄的對象發出不滿的抗議,才哈哈大笑地作罷。
他們攜手步入雪地裡,踏上歸途。


*


天空又開始飄起雪,如羽絮般的純白落在他們肩膀以及頭頂,稍微不注意就化為冰水,凍濕了髮梢。
勇利不經意地偏頭,就看見那人銀灰色的頭髮上沾到的白絮,忍不住墊起腳尖,輕輕將那片雪花拍落。
愣了愣,維克托拉住了勇利來不及縮回的手,兩人同時停下腳步。

他們正在水族館的入口前,這裡同樣也是福岡有名的觀光景點,勇利想著,維克托大概會很喜歡那幅蔚藍的景色,因此才將這個地點加進了旅遊清單之中。
正巧現在雪下得有點大了,他們剛好可以躲進室內。

歪著頭,勇利面露困惑地望向維克托,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回。
「怎麼了嗎?」
「沒……」他頓了頓,忽地一笑,「就是突然覺得,好懷念啊。」
勇利依然沒有聽懂維克托的意思。

維克托牽起了勇利的手,兩人繼續前進。
「因為好久沒有被勇利這樣子拍頭了呢。」他眨眨眼,「雖然每次勇利這麼做的時候,都是打算要戲弄我的。」
「……有嗎?」
「肯定有的!」維克托發出哼哼的聲音,「第一次的時候還是用戳的呢。」
「啊、那個啊……」

「就是還在長谷津,我剛成為勇利教練的時候。」
「嗯,沒辦法呢,畢竟維克托彎下腰來的位置剛剛好,而且髮旋又那麼明顯。」勇利的語氣略微輕快。
「才不明顯!」維克托抗議著,一邊緊張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有些擔憂,畢竟距離那時候也已經過了四年左右,「應該,沒有很明顯的吧?」
「需要等我回家之後幫你看看嗎?」
「不需要!一點都不!」

手指纏繞得更緊了一些,在過票口的時候,勇利將預先買好的兩張票遞給服務員。
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四年,距離他們最初相遇的時候。

那場在長谷津發生的混亂,讓兩人聯繫起了教練與學生的關係,在訓練了四個月後,開始一連串的參賽。他們越來越瞭解彼此,從懷有憧憬的難以靠近,到相熟之後的親密,再到足夠吐露內心話的關係,最後甚至在彼此的手指上套牢了相識的證明。
他們一起去到俄羅斯,踏上新的舞台,共同居住在一間公寓裡,逐漸習慣了有彼此的生活,一點一滴融入其中的,是難以割捨而去的情感。
三年的同居生活,讓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有所改變,變得貪心,也變得膽小。

然後在一年前,勝生勇利決定退役,離開花式滑冰的國際舞台,就這麼回到了長谷津的家鄉。
直到現在,他們終於再度相遇。
幾乎就宛如一本高潮迭起的小說,屬於他們故事的部分,足夠寫滿人生大半的篇幅,深刻得令人無法忘懷。
他也一點都不想,將任何細節給遺忘。

踏入了這片蔚藍色的世界,讓勇利有種正在注視著維克托眼睛的感覺。
無數的海洋生物泅游在玻璃罩另一端,可愛美麗的熱帶魚,或者光怪陸離的軟骨生物,咧著利齒的深海鯊魚,以及身軀優美的海豚。當泛著螢光色的水母游過時,他發誓自己聽見了維克托的驚嘆聲,那個人的臉頰幾乎要貼到玻璃上去了。
「……維克托,是第一次看見這些東西嗎?」

「唔、從電視上的話,當然是看過的,」他的目光隨著那些海洋生物移動,那雙眼睛中閃動著光芒,耀眼到幾乎要讓人灼傷,「但是這樣子近距離的親眼目睹,還是第一次。」
「……從有記憶開始,佔據我生活的就是上學和滑冰,為了參加訓練,學校裡的社團一個都沒有參加過,朋友也無法深交,畢竟大家都不喜歡一放學就不見蹤跡的小夥伴。」
勇利靜靜地聽著維克托說,關於他從前所不知道的另一面的維克托。

「長大之後也是……除了訓練就是在比賽,就連回到家,能夠和馬卡欽相處的時間也很少。現在看來,我居然是個不稱職的主人呢,幸好馬卡欽一直很乖。」
勇利微微偏頭,拉住了維克托的手,緩緩扳開他有些僵硬的指節,讓自己與對方的指縫緊貼,手指糾纏,十指交扣。
「馬卡欽很愛你哦,每次每次,維克托離開家去參加比賽的時候,馬卡欽都知道那是你離開了,當你敲響門的時候,牠也總是第一個跑去迎接。」他笑了笑,「比我還要厲害呢。」

維克托望向他,目光閃爍著,彷彿揉碎了星光在其中,又好像在更深處埋藏了難以解讀的情感,等待他去發掘。
握住勇利的手,維克托頃身,將臉埋進了對方的肩頸之中,用一種難得脆弱的、撒嬌般的姿態在他臉頰邊輕輕磨蹭。
「謝謝你,勇利。」
「……怎、怎麼突然間?」

維克托沒有回答,卻在心中悄聲回答了他。
他想謝謝勇利的陪伴,在那些年裡,不只他教導勇利學會新的東西,這個來自日本的、有些固執又傻氣的青年,同樣教會了他許多,也給予了他那些他不曾擁有過的。
生活與愛,他想感謝,這個人所帶來的一切。

當徒步於沙漠中的旅人終於嘗到甘甜的雨水,看到了盛放的美麗花朵,他又是否還能夠忍受缺水的酷熱與乏味的旱景呢?




-tbc
這章偷偷寫了之前官方出的約會圖ˊ艸ˋ~

依舊努力地關窗中,大概是能夠順利趕上的,
預計會在灣家YOI翁哩場首販的短篇~~
網路上會一直更新到完結,但番外會只收書裡面!
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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