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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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on ICE][維勇]If Only(2)

作者:冰瑚
衍生:YURI!!!on ICE
配對:維克托x勇利
分級:PG-15
注意:原著向衍生捏造,多年後。今晚發這篇的印調~~




他僵硬地立在門邊,有些無法分清幻想與現實,畢竟才剛準備要去找這個人,這個人就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的這種事,怎麼想都有點玄妙。

「勇利的頭髮好像變長了呀,但身材變瘦了一點,在日本居然沒有吃胖嗎?」
忍了忍,臊紅著臉擋住在自己身上到處揉捏的手,他無奈地將男人拉進來。外頭還飄著細雪,雖然和昨天的暴風雪比起來此刻簡直算是風平浪靜。
「維克托……」滾在舌尖的聲音有些發顫,他想,大概是太久沒有呼喚這個名字的關係,「你怎麼會突然……」

男人露出有些傻氣的笑,被冷風吹得紅通通的鼻頭格外明顯,他微微俯身,再度將身前的人圈進懷裡,用比剛才還要更緊、更珍惜的力道。
「好不容易才結束一輪比賽,想要把獲勝的這種喜悅心情分享給勇利啊──」幾乎是用嘆息的語氣說著,男人抬起手,動作輕柔地捏了捏他的耳垂。那是一種十分親暱又溫柔的碰觸,在他們相處的幾千個日日夜夜裡,他早已習慣的。
他將臉埋進對方那件被雪弄得有些濕的大衣裡,嗅著那股熟悉的淺淡氣息,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也……想你,維克托。」

就這麼沉溺在這個擁抱裡,短暫地忘了所有,直到身後傳來有些尷尬地咳嗽聲,勇利才回過神來似地推開維克托,搔了搔臉頰。
「小維啊──好久不見了。」這是來自勇利的母親。
「勇利媽媽!我也好想念您做的豬排飯啊!」
「居然一進門就想著吃的……」這是勇利的姐姐。
「嘛嘛有什麼不好,難得這樣的好日子……」這是勇利的父親,聽著這句話的意思,可能待會的午餐至少會有一瓶酒的出現了。

始終掛著燦爛的笑容和其他人交談,維克托側過頭,右手拉住了勇利的左手,自然而然地十指交扣。勇利的視線落在他們交扣的手上,落在對方無名指上那環金色的戒指,感覺自己沉寂已久的心跳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維克托……」

「難得放了假,就決定來日本玩啦!畢竟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長谷津了,想著看看你們大家,看看勇利。」注意到身旁的人投過來的視線,維克托朝著他眨眨眼,像是才發現勇利的裝扮和身旁的行李箱,「勇利是打算要出門嗎?」
「沒……」就是打算要去找你的這種話在那雙蔚藍色眼睛的注視下一時說不出口,勇利艱難地吸了口氣,「沒什麼,並不是什麼預定的行程,所以沒有關係。」
他頓了頓,「難得維克托來日本了,我當然會陪著你。」
「太好了!」雀躍地再次抱住勇利磨蹭,維克托收緊了手,閉上眼,努力掩飾著過於激動而帶來的顫抖,「太好了。」

不再是透過薄薄的書信,也不是電話裡機質冰冷的聲音,更加不是無法觸摸的平面影像,而是活生生的、溫熱的人,懷著深刻眷戀的對象。
勝生勇利突然發現他有好多話語想要對著這個人傾訴,關於他們沒有參與到的彼此的生活,關於他們共同的興趣,關於……他的心情。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在踏上班機,飛往俄羅斯後,將一直糾結於心的這份情感做出告白的,現在卻硬生生地哽在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維克托來日本,只是來探望他,只是來旅遊的而已,他又憑什麼……憑什麼去擾亂對方想要優閒度假的心情呢?這份只困擾於自身的複雜感情,或許在此時是不合時宜的。
這麼想著,他緩慢鬆開了揪緊對方衣角的指節,蠻橫地讓自己仍然貪戀對方體溫的手指離開。

「馬卡欽呢?」勇利小心地挑了個話題問。
「唔、因為沒有打算來很多天,所以就沒有帶馬卡欽來了,先寄放在米拉那邊。」維克托也退開來,動手將沾滿溼氣的大衣脫下。
「尤里跟米拉、波波、雅科夫他們都還好嗎?」他接過那件大衣,找了個衣架掛起來,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
在他們對話的期間,其他人早就各自散去,畢竟稍後旅館還要開業,還有很多事需要準備。

「大家都還是老樣子呢,」維克托拉住了勇利的手,兩人肩並肩,自然地向著寢間走去,「尤里還是那麼可怕,動不動就和我搶冠軍頭銜;米拉這次獲得了女子花滑的冠軍;波波這次的成績也有進步,聽說還準備要向女朋友求婚了;雅科夫高興起來的時候皺紋都少了很多。」
他們拐向後方,沿著長長的走廊漫步,維克托提著一袋行李,勇利則拖著那箱暫時用不上的行李箱打算放回房間。

「馬卡欽最近身體不太好,但是去看過獸醫後有稍微活潑了一點,米拉的家牠還挺喜歡的;尤里又多養了一隻貓,品種是波斯貓,非常可愛,但是馬卡欽有點怕牠,不知道為什麼……」
走道底端是勇利的房間,他拉開門,才恍然想起維克托沒有住的地方。多年前維克托來長谷津時暫住的那間宴會廳早已改裝成小間的寢室,挪出來給偶爾寄宿的客人住,並且現在也是滿員的狀態。
他有些為難地看看自己房間裡窄小的空間以及單人床,又看了看對方難掩興奮期待的神色。

「我和勇利一起睡吧?這次我可是沒有帶很多行李來的!」
「但我的床是單人床……」
維克托默了默,慢吞吞地道:「睡地板也沒關係啊,之前也都是睡在榻榻米上。」
似乎的確是這樣。勇利有些尷尬地扶著門,仔細思考自己房間裡是否有不能見人或沒有藏好的東西。當初那些維克托相關的海報相片,在他們相遇後都被收到了另外的盒子裡,也不曾曝露過。

「……剛剛勇利的意思是,原本想要和我擠在同一張床上的嗎?」依然是那樣慵懶緩慢的語調,維克托這次卻勾起了唇角。
就算是在俄羅斯同居的那三年裡,他們也睡在了不同的房間裡,明明只隔著薄薄一道牆,實際上卻一次也沒有打破那層隔膜。
「不、不是的,」有些狼狽地扭過頭,勇利閃身,讓維克托跨進自己的房間,「我只是,我、剛剛一時沒有想到……」

「和勇利睡同一張床也沒什麼不好啊,都是男生不是嗎?」維克托歪著頭,淺笑,「況且賽前住在飯店的時候不也都是同一間房嗎?」
「飯店的房間裡會有兩張床……」勇利有些虛弱地辯解,「反正,維克托你睡床,我睡地板就好了,畢竟維克托是客人。」
維克托張開嘴巴,像是想要說什麼,卻又忍住了,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握緊成拳。

「嗯……謝謝你,勇利。」
主人和客人,客氣地道謝,這些話似乎一下子就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勇利有些恍惚地難受,果然一年過去了,他們終究變得有些生疏。

放下行李,脫下圍巾掛好,維克托直接坐在了那張對他來說有些施展不開的單人床上,抹了抹自己的臉頰。
站在房間中央,躊躇地揉著自己的衣角,勇利偷偷觀察著維克托的臉,這才發現他眼睛底下的青黑,連連打著哈欠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疲憊。
「維克托你……要先休息一下嗎?」
「沒關係的,雖然比賽後就直接趕到機場了,但因為班機延誤所以有稍微休息過……」

「騙人,」勇利上前一步,按住對方的肩膀,難得強硬地讓男人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明明就很累了吧?先乖乖睡一覺,反正還有很多時間。」
看著勇利忙忙碌碌地替他拿來枕頭,蓋上棉被,維克托的目光閃動,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但是,等等午餐好了記得要叫我起床,我想吃勇利家的豬排飯。」
「是是是……」

「還有,」微微側身,維克托拉過對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邊,閉上眼,「不准你偷偷離開。」
指尖碰觸到的溫度一路向上延燒,讓他的心跳不由自己地加速。勇利咬了咬嘴唇,沒有抽開自己的手,小聲答應了。
被緊緊握住了手,被需要著的這種情感,讓他的胸口像被絨軟的羽毛給輕觸一般,麻癢卻又舒服,如同浸泡在溫泉裡那般蕩漾著。

他在床邊坐好,尋了個不會壓到對方的位置輕輕趴下,臉頰枕著自己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將對方的指節纏繞得更緊一點。
房間裡很快子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在耳邊淺淺迴盪著。
小心地湊近一點,又更近一點,直到鼻尖幾乎貼上男人的頭頂,才悄悄地閉上眼。

淺淡的薄荷香氣,是男人一直喜歡的洗髮乳氣味,他原本不習慣的,卻在俄羅斯住的那三年裡,逐漸對這樣的味道上了癮。
溫和卻又如此鮮明的,總會令他想起這個人。


*


第三天了,面對這樣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人的房間,已經是第三天了。

當他脫下外套,放好背包,佇立於玄關嘆息著這麼想時,不甘寂寞的貴賓犬朝他汪了一聲,繞著他的雙腿轉了好幾圈。
露出無奈的微笑,勇利伸出手,將這隻他們所溺愛的寵物摟進懷裡好一頓搓揉,有些陰暗的心情這才重新恢復。
「走吧馬卡欽,我給你弄點東西吃。」

距離維克托獨自去參加比賽已經第三天了,雖然當初勇利表示了也想跟過去,卻被自己的這個教練勒令必須留下來好好練習,畢竟屬於他的比賽也很快就會接著到來。
這間位於聖彼得堡裝潢精美的公寓,不過就是缺少了一個人,就讓勇利對這樣的環境感到有些陌生與寂寞。
「下次果然還是要跟著去才行……」

草草地解決了晚餐,勇利捏著沙發上的靠枕在深藍色絨布上滾了幾圈,當作洩憤。身旁的貴賓犬朝他吠了聲,也擠上來隨著他一同翻滾,有些蠢笨又可愛的樣子逗得他好一陣傻笑。
洗完澡,在例行的擦藥及按摩雙腿後,勇利看了看在客廳安睡的巨型犬,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他今天在浴室時用了同居人的沐浴乳,和自己一向喜歡的柑橘味不同,那是更加清新的薄荷香氣,卻不是他所習慣的味道。捏著還沾有水氣的髮梢嗅了嗅,不知為何臉頰有些發燙。

他懶懶地仰躺在床上瞪視著天花板,明明練習了一整天的身體早已疲憊,卻仍然沒有半點睡意,就好像發現少了什麼東西那樣的,有些倉皇不安的躁動。
翻來覆去了許久,在又一次嘆息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地爬下床,小心地拉開門,進入了隔壁的那個房間。

維克托的房間非常整齊,雖然私人的物品很多,卻一點也不似勇利房間的凌亂。他捲著自己的棉被躺到不屬於他的那張床上,拉過枕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同樣的床型,不知為何這個人的床睡起來卻更加柔軟,身體躺在床墊上立刻就陷了進去,被另一人的味道所包圍。
那種淡淡的薄荷香氣,分不清是來自他頭髮的,又或者是床單上殘留下來的,奇異地讓他浮躁的心情變得平靜。

勇利閉起眼睛,整個人蜷縮在床上,將枕頭摟進懷裡,如同擁抱著另一人的姿勢。
「維克托……」

他隱約發覺自己最近的狀態不太對,這種只對著某個人才會產生的情緒,焦灼於胸口的燥熱,總是渴望著某個人給予的關注。即使那個人對於他來說,一直是最為特別的那個,但這份難以形容的心情,卻和以前的不太一樣了。
想要獨佔,想要擁有,就算他們總是在彼此的身邊,卻渴求著比現在更近距離的接觸。

在他們之間,有時候甚至不需要言語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輕輕的碰觸或是一個眼神,就總能默契地瞭解另一人的想法。在身邊友人玩笑的戲弄中,他們有時被稱作彼此的靈魂伴侶,第一次聽見這個名詞時,他忍不住內心的怦然而動,訥訥地說不出半句話,而男人則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承應了,一邊拉起了他的右手,晃了晃相對閃爍著的金色戒指。
對於最初的他來說,那枚戒指的意義是一個承諾,作為護身符,祈禱勝利與感謝的禮物。就算立刻被周圍的人笑說簡直像是訂婚了一樣,他也總會坦然地笑著解釋。
然而不知從何時起,他不再說出這樣的話了。被誤會的時候,就只是小心翼翼地將話題扯開,不願否認,卻也沒有辦法承認。

他們的關係……朦朦朧朧地,就像被烏雲籠罩住的淡色月光,總是令人看不清,越想要撥開那層迷霧,就只會令人越加迷惘。
有時他會猜測,或許維克托也並不反對這樣子的誤會,但他卻不敢問出口,不敢直視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問出你是否愛我這樣的話。
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那樣的愛,卻不知是不是此刻翻湧在他胸口的那股滾燙愛意,不知是不是如他一般的,殷切期盼深吻的苦澀愛意。

擁有的比以前更多,卻恍然發覺自己變得更加孤獨了。
他翻了個身,將臉埋進層層疊疊的棉被裡,將淺淺的嗚咽聲吞下,將那種徘迴不去的徬徨與焦灼的渴望掩藏。

明天的他會在這張床上醒過來,會將所有他弄出來的痕跡收拾好,會裝作他依然是從前的那個他,假裝他不曾在孤獨的深夜裡,闖進對方的房間裡渴求不存在的一絲溫暖。
明天的他,依然會是和昨天一模一樣的、不曾將這份心情宣之於口的勝生勇利。


*


銀灰色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在他的注視下,那雙藍色眼睛緩慢睜開,瀰漫淺淺的水霧及困惑望向他,接著是讓人想要親吻的嘴角勾起,綻放出一抹微笑。
「勇利,早。」
「不是早上,已經是傍晚啦。」他停下撫弄對方頭髮的動作,有些遺憾地縮回手。雖然選擇了用這樣溫吞的方式來叫醒男人,但那人卻太過淺眠,讓他只來得及摸個一、兩回而已。

「……居然就這樣子睡過去一天了。」有些抱怨似地嘟囔著,維克托拉起被單遮住半張臉,哀怨地看向勇利,「明明說好要叫醒我的。」
勇利撐著面頰,側過頭,「因為看你睡得很熟的樣子,連我進來都沒有發現,就不想要叫醒你了。」
他頓了頓,「維克托比賽的影片已經能在電視上看到了哦,這次的表演滑,你……」

「勇利喜歡嗎?是我特地為你編曲的表演!」男人一下子翻身坐起,連還四處亂翹的頭髮都顯露出了一股神采奕奕。
接住朝他撲過來的那個人,感受著對方在他臉頰邊磨蹭的動作,勇利淺笑著,抬起手環住了這個人。
「我很喜歡,也很……開心。」

講述了思念的故事,從相遇、相知到相惜,最後宛如一對相愛的戀人般,獲得了美好的結局。縱使與他們的關係並不相襯,卻讓他發自內心地感到雀躍與高興,暗自猜想著是否對方也有著如此的念想。
「太好了……」維克托埋在勇利的肩膀裡,悶悶地回應了一句。

「維克托?」
察覺對方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勇利努力地想要轉過頭看看那人的表情,卻被他強硬地擁在懷裡,動彈不得。
「我肚子餓了,勇利──」
「好的好的,馬上就可以吃晚餐了。」輕輕拍撫男人的背脊,對於這個人像小孩一樣撒嬌的姿態沒轍,勇利只能無奈地勾起嘴角。
「要吃兩碗豬排飯。」
「好好。」

「還有……」收緊了懷抱,維克托放輕了聲音,「想要勇利只陪著我,在這三天裡。」
恍惚了那麼一秒後,勇利隨即給予了肯定的答案:「沒有問題。」
不論是三天,一個月,或是十年,他都願意陪伴,只在這個人左右。
只要這個人……也擁有與他相同的期盼。




-tbc
今天晚上會發印調嘎!!斷後路!!努力極限關窗!肝稿!

這篇大概的故事就是這樣子的~現在進行式的途中會穿插回憶!
一邊回憶一邊推著故事前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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