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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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on ICE][維勇]瞬間所能綻放的永恆(6)

作者:冰瑚
衍生:YURI!!!on ICE
配對:維克托x勇利
分級:PG15
注意:隨著原作劇情衍生,這篇大約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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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旅途,勇利在飛機上休息得並不好,因此剛住進飯店,還昏昏欲睡的他立刻被維克托壓上床,蓋上被子。沉浸在對方用手掌輕拍的頻率中,很快陷入安穩的睡眠。
靜靜凝視這個人比平時還可愛的睡顏許久,維克托在對方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才轉過身去整理行李。
將兩人的物品大致擺放好後,他環顧四周,想了想,決定換上泳褲,趁著勇利還沒睡醒,先去飯店著名的露天泳池好好享受一番。

明明是在大獎賽決賽前夕,身為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他居然還能有如此輕鬆愜意的心情,委實太過難得。
弓起背脊,姿勢完美的躍入水中,讓身體緩慢沉沒,直到世界安靜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才開始吐出氣泡,浮出水面。
仰起頭凝望頭頂那片夜空中的星光,雖然光芒微弱,卻仍拚命掙扎著努力閃爍,吸引著人去仔細探尋。就好像此刻還躺在床上的那位睡美人一樣。

他還記得與勝生勇利的相遇,這位第一次進入決賽卻排名最後的選手其實並未在最初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又或者,那個在冰上滑行的身影與走出會場時他碰見的那名戴眼鏡青年差距太大,在對方看過來時,他並沒有認出這個人就是到剛剛為止都還和自己在同台競技的日本選手,勝生勇利。
直到參加了比賽結束後的晚宴,他才再次注意到這個面貌普通、戴著眼鏡的人,他聽見身旁尤里在咬牙切齒著對方的名字,這才將那道滑冰時的身影與這個人連在一起。

平心而論,勝生勇利的表演並不差,雖然有多個跳躍都失敗了,但是對音樂的節奏感很不錯,也能成功捉住觀眾的目光,這部分就比即將升入成年組的尤里要強。
他很好奇為何選擇轉身離去的這個人,在他們擦肩而過時會用如此難以言喻的眼神望向他,熾熱專注到令人無法忽視,卻在他給予回應後,又顯露出了瞬間的泫然欲泣。讓他暗自回想自己是否曾在哪裡對不起過這個人,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心驚膽跳許久。

隔著晚宴裡的人群,他看見這名比賽失利的日本選手似乎還沉溺於沮喪的氣氛中,獨自一人躲在角落灌下好幾杯的香檳,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舞池走來。
之後發生的一切,脫離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個夜晚絢麗美好得宛如酒杯裡不斷上升的氣泡,讓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破碎又夢幻,他卻牢牢記住了那個大男孩燦爛又柔軟的笑容,以及那雙彷彿想與他對話的眼睛。
他記得那個人用喝得醉醺醺的黏膩嗓音,掛在他身上時所喊出的BE MY COACH。
那是一句從未有人對他說過的、將滿溢的渴望與需求全數灌注其中,能衝擊人心的話語。

只在他第一次穿上冰鞋、滑上雪白冰面的那個剎那才感受過的怦然心動,於他二十七歲時,又再度品嚐到了。
勝生勇利,一個能夠帶給他驚喜的人。

於是他在結束賽季,回到聖彼得堡和馬卡欽團聚的時間裡,下意識的關注起了這個人的訊息,在看到滑出了他的伴我身邊不要離開、擁有不可思議般吸引力的這個身影後,終於下定決心。
他知道雅科夫為什麼那麼拚命想阻止自己離開俄羅斯,作為一名站在世界顛峰的花滑選手,他已經不再年輕,或許幾年後,屬於他的金牌將被後來居上的誰給摘下。但在這之前,對於滑冰缺乏靈感、無法再帶給觀眾驚喜的他,或許會先乾枯而死。
畢竟他是個離開了滑冰就一無所有的人。

然而在這個表演仍稍顯青澀的大男孩身上,他發現了某種值得他去追尋的新的力量,值得他轉換成為一個新的身份去嘗試、努力。
他就這樣來到了日本,來到這個看似生活得散漫,其實卻比任何人都還要執著的人身邊。每日在溫暖的陽光與海風中醒來,慢悠悠的和心愛的馬卡欽一起踱步在海邊的人行道上,然後在氣溫最舒適的時候來到滑冰場,和這個每天都能更驚艷他一點的人一起。

他從來不知道,生活原來可以像閃著波光的海面那樣美麗動人,又如晒過陽光的棉被這般簡單溫暖。
他也不知道,原來只是被一雙充滿自己倒影的眼睛給認真注視著,胸腔居然會盈滿如此難以形容的情緒,好像被誰的雙手給托住了,帶領他飄浮於天際的輕快。

他因為滑冰生涯而棄置不顧二十幾年的LOVE和LIFE,全在這裡,在這個人身邊尋回。
而他也因此愛上了這樣的全新人生,甚至對攜給他這一切的人,投注了比預期中更多的情感。
緩慢在泳池裡划動手臂,他望向夜空綻開微笑,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


從睡夢中醒來,勇利下意識地在黑暗中尋找男人的身影,摸索到了眼鏡戴上,點開手機屏幕。似乎所有的選手都有各自的活動和娛樂,就連維克托也和克里斯跑到頂樓去游泳,發了好幾張照片,不像此時還宅在房間裡的他。
他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最後的決賽即將到來,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他……他真的能夠,完成自己所做出的承諾,成功奪得金牌嗎?

有些鴕鳥似地將自己的臉埋進枕頭中,他忍不住呢喃起了那個人的名字,就好像這樣能夠帶給他更多勇往直前的勇氣。
彷彿聽見了他的呼喚,下一秒,房間的門敞開,大燈亮起,伴隨著維克托和克里斯的聲音出現,在勇利轉過頭發出驚呼時,被那兩具還滴著冰水的身體給撲倒在床上,發出慘叫。
一陣混亂後,克里斯終於裹著浴袍,拿起一杯咖啡,給房間裡的兩人留下飛吻後轉身離去。

勇利邊生氣邊拿著毛巾給維克托擦頭髮,對這個只穿著一條泳褲就敢從游泳池飛奔回來的人一陣數落。而維克托則在淋浴後披上浴袍,手中握著熱可可,於對方看不見的角度裡勾起微笑。
「勇利,剛才有好好的休息了嗎?」
「嗯嗯,真是托你的福。」

還在鬧彆扭啊?維克托有些困擾地眨眨眼,不知道該怎麼向這個人解釋,身為俄羅斯的戰鬥民族,真的沒有那麼容易感冒的。
他放下熱可可,轉身,給了自己的戀人一記響亮的親吻,趁著這個人愣住並且脹紅臉時,握住對方的手指,放到自己臉頰上摩娑,舒服地瞇起眼。
「勇利好溫暖啊……」
「那是、因為你太冷了啦!笨蛋。」抿起嘴,勇利有些不甘心地對上那雙凝視著自己的藍色眼睛,「維克托太狡猾了,在這種時候撒嬌。」

「因為對象是勇利,我才想盡情的撒嬌啊?」
「太狡猾了……」緩慢地湊上去,用手圈住了這個人的脖頸,勇利將自己的臉埋進對方的胸膛,嗅到了剛沐浴後清新的薄荷香氣,「雖然很狡猾,但果然還是好喜歡,怎麼辦呢?」
心跳一下子漏了兩拍,維克托苦笑著環住了這個人,狠狠地蹭了蹭,「什麼怎麼辦吶……說出這種話的勇利,才更加狡猾不是嗎?」

勇利的回答是勾了勾手指,更緊的揪住了這人的衣服。
他還想再更狡猾一點、更貪心一點,若能將這個人全部的心神以及目光都留在自己身上就好了,就這樣子,永遠都不要分離。
但是大獎賽的決賽,已經是最後了啊。


*


隔天的賽前練習結束後,應了勇利難得主動的要求,他們沒有繼續用所剩的時間訓練,而是在西班牙進行了觀光及購物之旅。
富有特色的聖家堂,美味的西班牙海鮮飯,作為地標的西班牙廣場,休憩時經過的知名建築巴特婁之家,讓他們徹底領略了西班牙的景色與美味,最後還進行了瘋狂的購物。雖然勇利強烈提出抗議,但維克托仍然為他買了一套新的西裝搭配領帶,並揚言回去後就要燒掉他在發表會上的那條領帶。

在天色逐漸昏暗後,他們才發現購物的袋子少了一個。
這讓勇利覺得很抱歉,甚至說出要再去買一袋堅果這樣的話,卻還是被維克托拒絕了。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他不喜歡維克托表達出的意思。因為已經累了,所以不想要找回自己所失去的東西,這就好像在暗示著什麼一樣。
作為一名花滑選手的維克托,因為喪失對於滑冰的靈感,而打算永遠只當他一個人的教練嗎?雖然不可否認,這是他藏在內心深處最自私的妄念,但他更加明白對於一名滑冰選手而言,能夠站在場上滑行、獲得觀眾的矚目與掌聲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明明有著其他人難以企及的天賦與技巧,也投入了那麼多的專注在這項運動之上,輕易放棄的這種話,不應該是維克托要說的。

他們不再對話,安靜地走在喧囂的街道上。周圍的擦肩而過的每個人都維持著笑容,開心地聊天、逛街,手挽著手經過的情侶看起來無比的幸福,小孩子奔跑嘻笑的聲音時不時響起,伴隨著店家播放出的音樂聲。
不知不覺就走到聖誕市集上,他才突然想起,男人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雖然在問出口後獲得了否定的答案,對方並不慶祝生日,也不慶祝那天的聖誕節,但他仍然想為這個人買一份禮物,一份能夠將他的心意完整表達,能作為他們之間羈絆的象徵。

認真的尋尋覓覓,他努力不放過每個櫥窗裡展示的東西,直到經過了某家飾品店。
為自己陡然升起的想法而臉頰發熱,但他還是堅定地走了進去,拉著似乎是有些呆愣住的那個人一起。

櫃檯小姐露出善意的微笑,為他取出展示櫃中他看了很久的一組金戒指。
他猶豫著選了其中一枚,用手指摩娑著邊緣確認大小,雖然明明只要轉過身、讓那個人伸手過來就行了,但面色通紅的他卻偏偏不敢在此時轉頭。
簽下帳單,選擇了分期付款,這才悄悄地舒了口氣。

「勇利……」
身後傳來的低語讓他僵了僵,接著是溫熱的身軀抱了上來,一雙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戒指這種東西,怎麼可以只選一隻呢?」
對方的手越過他通紅的耳朵,拿起還躺在墊布上的另一枚金戒指,要求結帳。

在櫃檯小姐熱情的祝福下,他們牽著手走出飾品店,穿過人群,最後隨著飄盪在空氣中的優美聖歌來到巴塞隆納大教堂前。
夜裡的教堂亮起了格外柔美的燈光,他們站在大門前,同時默契的停下腳步。
放下了所有的袋子,只握住了口袋裡那枚略顯冰冷的戒指,勇利匆匆地上前一步,拉住了這個人的手,這個他想要握一輩子的人的手。

在對方的目光注視下,他深呼吸,努力在熱氣將自己的腦袋都燒暈前,小心地脫下那個人的右手手套。
修長優美的手指被他輕輕握住,金色指輪緩慢套上了對方的無名指。
「一直以來……謝謝你,」心臟撲通撲通地,以一種他害怕被對方聽見的頻率在劇烈跳動著,必須十分努力才能從混亂的想法裡組織出自己想對這個人說的話,「我、我想不出比這個更適合的東西了。」

──這是護身符而已。
說謊。
──只是想要給對方的謝禮,為了一直以來的這一切。
騙人的。

「但是、那個,明天我會好好努力的,所以、那個,」他緊張得幾乎要咬到自己的舌頭,一邊抬起頭偷偷觀察對方的神情,「保佑我的咒語……」
他記得的,在俄羅斯的比賽前夜,這個人握住他的手,於黑暗中對他說出的咒語。彷彿具有魔力般,能夠撫平他所有的焦躁不安與畏懼。

他不想奢求太多,也不敢去思考剛才在飾品店裡對方買下另一枚戒指的意義,畢竟,他所說出口的金色指環代表的意義,只是他對於這個人的期許。
他害怕自己想的並非這個人所想,也害怕隱藏在表面之下,他真正的心意會被拆穿。
幾乎是顫抖地等待著,他甚至想閉起眼,轉過身去逃開,絲毫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然後,他的右手被拉起了。
「可以哦,讓你什麼都不多想的咒語。」
比想像中冰涼的圓環緩慢滑入他的右手無名指,大小剛好的圈住他的指節。
「明天要讓我看到……能斷言自己最喜歡的人就是勇利的滑冰表演哦。」

他淺淺地吸了口氣,努力忍住鼻尖及眼睛的酸澀,抬起頭,對上那人看過來的眼神,無比溫柔又繾綣,彷彿正在安撫他、給予他肯定的答案。
「……嗯!」
如此就好。

他們的右手無名指上戴有相同的印記,這是屬於他們的羈絆,是能夠支撐著他度過最後的護身符,是他將會用往後所有日子來珍惜珍愛的、印證他們情感的存在。
他跨前一步,張開手,摟住這個人,將自己眼角的濕潤擦在對方的衣領上,接著被回以了一個更緊的擁抱。
這樣就足夠了。


*


那之後,為了實現真利姐和美奈子老師的願望,他們和其他選手在蘭布拉大道上吃了頓晚餐,順便讓勇利獲知了一個驚天的消息,一直戰戰競競到回到飯店為止,才強迫著維克托交出他的手機。
幾乎是顫抖著點開男人在晚宴時拍攝的影片和照片,在看完後,他特別想將自己悶死在枕頭裡,以一副挺屍的模樣癱倒在床上完全不想動,一邊發出哀號啜泣。

「原來勇利是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啊?但那時候還真是超級厲害的呢。」男人坐在床緣,輕笑著拍撫將自己捲在棉被裡的人。
「嗚嗚嗚別說了──」
「真可惜,我可是很喜歡和我跳舞時的勇利哦。」
「閉嘴嗚嗚嗚──」翻身仰躺在床上,勇利摀住自己的臉痛下誓言,「我以後再也不要喝醉了嗚嗚嗚……」

男人又是一陣笑,最後彎下腰,趴俯在對方的身上,用嘴唇輕吻對方遮住臉頰的手指。
瞬間止住了哭泣,勇利挪開手,露出底下泛紅的眼角和鼻尖,明明是有點委屈的樣子,卻可愛得讓維克托想一直親吻下去。
他伸出手指,輕輕撩開對方額頭上的細碎黑髮,在指縫間搓磨。

「話說啊,勇利,剛剛在吃晚餐的時候,你好像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什麼?」勇利吸吸鼻子,用濃濃的鼻音發出疑問。
「戒指,」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綻開十分燦爛又略含深意的笑容,「是訂婚戒指哦。」
「我知道,是必須拿到金牌的意思吧……」

「不是哦,」男人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貼上了對方的,注視著那雙在近看時會呈現溫暖棕色的眼睛,「是訂婚戒指,等你獲得金牌後,就會變成結婚戒指的意思。」
「……耶?」
「反正愛胡思亂想的勇利肯定是真的把戒指想成護身符了對吧?但是好奇怪呢──這明明就是結婚戒指不是嗎?」他握住了對方的右手,拉近了,在閃爍著光芒的指環上親吻,「勇利也是,真的想要跟我結婚的對吧?」
「維、維克托……」勇利虛弱地掙扎著,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但在對上那雙蔚藍的眼睛時,卻覺得自己所奢望的都早已被這個人給徹底看透。

「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我就難以為你實現哦,勇利。」他柔和了語氣,內心為這個人的瑟縮無奈的同時,也為這個人對他的渴求感到心顫。
他究竟是修了幾輩子的好運,才能夠被人如此深刻又小心翼翼的愛著。

「我……我……」勇利顫抖著嘴唇,發出了淺淺的嗚咽,終於鼓起了勇氣,「我想要,得到維克托的永遠。」
「嗯,」他垂下頭,與這個人親吻,「我願意,勇利。」

淚水從眼角無預警的滑落,卻還是盡力扯開了有些狼狽的笑容,勇利緩慢抬起手,摟住了身上的這個人。
只要說出口就能夠得到回報的這種幸福,太過美好,令他措手不及,也有些難以負荷。但他仍要努力記住此刻的這種心情,一針一針刻入心底,雋刻成為永恆。
即使世界在此停止轉動,也無所謂了。
畢竟他已經擁有了此生他所能得到的、最美好的贈禮。



-tbc
緩慢地繼續進度.....
在想要什麼時候發印調呢...

缺少了小滑冰的星期四好空虛啊,
雖然不會再那麼痛苦那麼瘋狂,但果然好空虛呀嚶...
二季啥時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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