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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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LV/HP]蝕痕(7)

作者:冰瑚
衍生:哈利波特Harry Potter
配對:TR/HP
分級:本篇PG-15
注意:詳細注釋看前面章節。點文關鍵字【戰損 綑綁 交換條件】,原著向相愛相殺。
章節:(1)  (2)  (3)  (4)  (5)  (6)  (7)




在平寂了半年後,戰爭再次打響,由於一個橫空出世的新預言。

自Hogwarts大戰後的一段時間,各個魔法村落因食死徒的暫時敗退回到了鳳凰會的保護之下,Hogsmeade也是他們的其中一個據點。留校選擇戰鬥的學生們偶爾會去到那裡,享受那麼一點戰爭恐慌之下的自由與和平。
當然,教授們也常相約前往。那天Trelawney教授只是普通地和其他教職員在豬頭酒吧小啜一杯,誰知在喝得醉醺醺時,突然大喊出了某段話,讓在場的其他人完全措手不及。

即使鳳凰會在事後努力將事情壓下了,那道預言仍然被潛藏的間諜聽見,獻給了黑暗的那一方。
Harry也從當時在現場的McGonagall教授得知了這個和他有關的新預言。

黑魔王和其標記者獲得了新的力量,在最偉大的巫師祝福之下……過去的預言被命運的迷霧給掩蓋,新的選擇即是開始,未來的結局由二者共同開闢……黑魔王和其標記者,將開闢新的未來……

「過去的預言被命運的迷霧給掩蓋?」Hermione蹙眉,「這代表了什麼?Harry會無法打敗那個人?」
Ron驚恐地發出彷彿被噎到的聲音,讓Hermione扭頭對他怒目瞪視。
「我想,大概不是的……」Harry摸著那張紙上的文字,「以前的預言中說了,我有Voldemort所未知的力量,大概是Dumbledore教授說的愛之類的東西。但既然現在我們都獲得了Merlin的饋贈,我無法確定這種優勢是否仍然存在。」
「哦不──就算如此,愛也依然能勝過一切的對吧?」Ron迫切地眨眼。

「我更在意的是……」Harry抿抿唇,緩慢地一字一字道:「兩者必將死於另一人之手那句話。假如這被新的預言給推翻了,那麼我還是唯一能夠打倒Voldemort的人選嗎?」
「鑒於你們的血盟還沒被破解,我覺得你們根本無法對彼此出手,Harry。」Hermione幾乎是嘆氣地這麼說:「但反過來想,這也表示你們不再有一方必死的結局了?或許……共存?」
「共存?真的?和那個人?」Ron怪叫。

Hermione再次瞪他,「冷靜點好嗎?我當然希望那個人能夠快點從這世界上消失,但要以Harry的生命來做賭注就太過荒謬了!拯救世界這樣的重擔根本就不應該只放在Harry的身上,想想他這些年為我們所做的……哦,我當然真的希望戰爭能夠結束,但如果有種更好的方法能夠解決這一切的鬥爭和殺戮……噢,我很抱歉,Harry,我自己都不曉得我到底想說什麼了。」
「謝謝妳,Mione,我想我懂妳的意思。」Harry拍拍好友的肩膀,獲得女孩的一個擁抱,隨後另一個摯友也一起將他們抱住了。
「不管怎樣,兄弟,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Ron捶捶Harry的手肘,咧開嘴笑。

Harry看著他最好的夥伴們,看著他們真摯而堅定的眼光,忍不住也翹起了嘴角。
相比聽過這預言後開始恐慌的其他人,Harry其實有種說不清到不明,卻彷彿卸下了某個重擔那樣的預感。
他無法解釋清楚那場試煉究竟改變了什麼,但那確實發生在他和黑魔王之間。血盟將他們連在一起,而在那些世界中,他們都曾經短暫地迷失了自己的身分。
彷彿在那些生與死的難關中,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Harry希望那種改變並不是一時的,他很確定,在那其中的某個瞬間裡,他們並沒有將殺死對方這樣的想法放在心上。
共存,這是個荒誕而不可能實現的想法,但Harry確實在那之後這麼希望過,即使他有些慚愧於自己會這麼想。
他很好奇接下來另一個人會如何行動,是順從這個預言或者打破預言,Harry知道,不論如何,他都會做好應對的準備。


*


當戰爭再次開始時,Harry明白了Voldemort的選擇,那令他有些許的失落,即使很快就被刻意地拋到腦後。
食死徒們傾盡殘餘的部眾瘋狂攻擊鳳凰會的據點,戰鬥發生在Diagon Alley、Hogsmeade,甚至是魔法部前的那個廣場,最後連那些掩藏身分的暗樁或間諜們也加入了戰場,彷彿這就是一切的結束了。

Harry他們同樣加入了戰鬥,在食死徒們再次攻打Hogwarts時。
他沒有在其中找到Voldemort的身影,甚至也沒有看見高級食死徒的蹤跡──所剩無幾的那些。而在雙方都有無數的傷者出現後,那些食死徒部眾很快又退出了戰場。
Harry疲憊地穿梭在傷者與屍體之間,治療或安慰那些活下來同時又失去了更多的人們,這次的死者只有三名,卻仍然是生命,是不可挽回的。

大概這又是Voldemort新的計畫,游擊戰,食死徒殘餘的黨羽們在無法搶佔其他幾個據點後,集中了火力在攻擊Hogwarts的防禦之上。那道閃耀光芒的防護罩被攻破了無數次,所有人在廣場、在黑湖旁的草地邊揮舞魔杖,射出各種顏色的魔咒。但那之後沒人再死去。
食死徒們越來越少了,有些被魔法部給捕捉,關進新的Azkaban監獄;另一些則在戰鬥中受傷並逃走。某些食死徒甚至直接從戰場中叛逃了──最出名的大概是Malfoy一家,據說現在正在法國流亡,沒有半點要回來的意思。

Harry想知道,Voldemort對於這場看起來沒有盡頭的戰爭究竟作何想法。
他也受傷了,在第三次的突襲戰中。他擋掉了射向Hermione和Ron的酷刑咒,卻沒能閃過一道黑魔法切割咒語。咒語將他的右手撕裂,讓他休養了整整五天才終於清除那些負面詛咒,讓傷口結痂。
Harry不曉得這種受到的傷害是否也會被血盟給感應,反射在Voldemort的身上,即使並非出於他們對彼此的攻擊。
他迫切地希望Voldemort能感受到這個,感受到他的痛苦與憤恨。他渴望這一切的結束。

這是場雙方都看不見勝算的戰鬥,只會有越來越多的傷亡和失去,巫師的人數本就比麻瓜要少,Harry不曉得最後這個滅亡的結局是否就是Voldemort想要的,但他清楚自己並不期盼這個殘破的未來。
他想著那個預言。
「結局由二者共同開闢……嗎?」

Harry下定了決心。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徵用了一隻學校的貓頭鷹,請牠帶一封信,落款沒有寫名字,只寫了那個對他眾所皆知的稱號──救世主。
他希望那隻貓頭鷹能為他帶來回信。


*


收到那封在開頭署名黑魔王的信件時,Voldemort是有些驚訝的,但在內心深處他又有些理所當然,彷彿早就料到了某個衝動的男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停戰協議。
愚蠢的、天真的宣言與邀請。
他當然是不會同意的,這與他的目標背道而馳,而勝利的戰果還遙遙無期,他不會容許任何人阻擋自己前進的步伐──

男人停在窗前,望著玻璃中模糊的屬於自己的倒影。那張令人感到熟悉又憎惡的英俊臉龐,他討厭這個,即使這副樣貌展示的是他靈魂的完整無缺。他將手指放上玻璃,那是骨感修長的手,白皙中透著隱隱的血色,不如之前那種令人畏懼的慘白。
他不知道,用這隻正常人的手去碰觸另一人時,會是怎樣的感覺。

他又拿起那張薄薄的羊皮紙,目光落在那幾排凌亂歪斜的字跡之上。男孩的文字足以讓他嘲諷許久,歪七扭八得總會讓人聯想到對方那頭支楞亂翹的黑髮。
紙上寫了,三天後的正午約見於那個地方。

他的手碰觸到了藏在長袍裡的項鍊,那個愚蠢的魔藥瓶被他改變了樣貌,現在那些不知為何轉變為金色的液體被裝在銀製的器皿之中,以蛇纏繞的紋樣保護著他們的契約。
即使他嘗試過用各種方法來毀壞、解除這個魔法,為此不惜尋找了每個純血家族部下的黑魔法藏書,甚至在前幾次派食死徒去游擊戰時趁機離開英國,去德國尋找更深一層的相關資訊,都一無所獲。
這是個不可逆轉、無法背叛的盟約,現在的他有些後悔自己過於莽撞地促成了這個,他並未預料,因為血盟的存在,甚至在他們之間產生了一個新的預言。

選擇即是新的開始,而他們將共同開闢未來的結局,由黑魔王,和黑魔王親自標記的死敵。
男人淺淺地勾起嘴角,轉動手中的魔杖,望著那個在他胸前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瓶子。
或許,完成一場荒謬的面見也沒什麼不好。


*


草原的風在咆哮,烏雲在頭頂翻滾,更遠處甚至有雷電在雲層中流竄,時不時地炸起轟響。
Harry緊了緊夾克,努力撥開被風吹得遮擋住視線的亂髮。他很早就來到了這裡,這座島嶼前的平原,他不知道另一人會不會準時到場,這糟糕的天氣加重了他的壞心情,他幾乎要唾棄自己對這個決定所給予的期望了,在他等待了將近半小時後。

那個人不會來的,當然不會,Harry甚至能想到對方收到那封信時會露出的嘲諷神情,肯定是一貫的惹人厭。某些時候Harry對於自己太過了解對方而感到生氣,這顯然不是他願意的,然而命運注定他是最瞭解自己死敵的人。
他恨這個。
雷鳴再次響徹平原,Harry皺著眉摀住耳朵,在那陣刺眼的白光下,聽見了空氣被撕裂開的聲音。

他的右手腕被拉住,被扯高,Harry在反應過來的瞬間用左手抽出魔杖,抵上來人的胸膛,慢一步地對上那雙深色的眼眸。
男人挑高眉,用另一隻手握住他的魔杖尖端。
Harry幾乎要尖叫了,他被對方的忽然的出現給驚嚇,或許還有這樣突如其來過於親暱的舉動,他不是說──噢,他都快忘了Voldemort有多麼喜歡對他動手動腳的,從墓地裡復活那時候就這樣了是吧?
Harry強迫自己冷靜地吞下那口尖叫。

「Voldemort,」Harry竭力地掙扎,想抽回自己的手及魔杖,然而未果,「所以,你收到我的信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答案嗎?男孩,別告訴我你在短短的這幾個月智商又下降了不少。」
Harry忍了忍,沒忍住地抬起右腿踹了Voldemort一腳,被對方閃開了,但這動作成功挽救了自己的魔杖及右手的自由,Harry急忙退了幾步,讓自己離這個人遠一點。

「所以,你也接受我所提出的協議了?」
「你是說那個愚蠢的停戰協議?」Voldemort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長袍,「當然,不。」
Harry錯愕地瞪他,「不……等等,你不同意?所以、那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Voldemort望著他,微微偏了頭,朝他走近了兩步,這距離還不會讓Harry想要轉身逃跑,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來看看,你是否會有更好的提議──對於這場戰爭。」
「什麼?」

「你當然想結束這一切對吧?」Voldemort瞇起眼,「再這麼僵持下去,只會損失更多的巫師,那些本就珍貴的血液。既然我們兩方都沒有更勝一籌的武力,那麼這場戰爭肯定無法輕易劃下句點。」
「我當然知道──」Harry深吸一口氣,「所以,你想要怎麼做?」
「就像你說的,一場協議,」Voldemort又走近了一步,Harry不得不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許多,「但當然不像你在羊皮紙上寫得那麼簡單,只是讓兩方停戰並不能真正停下火勢的蔓延。」

「那麼,你想做什麼?」
Harry仰起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在Voldemort伸手的同時,他開始顫慄,然而他沒有躲開,對方用指尖碰觸了他的臉頰,以及額頭,彷彿就是這個人曾經對他做過的那樣,在墓地中奪取他的血液後。但又有些不同,因為那隻手有了熱度,是溫暖的,屬於正常人類的體溫。
為何要碰觸他?Harry不解又迷惑,他緊緊捏著魔杖,不讓自己退縮。

「一個對我們兩方都有好處的協議,如何?」那隻手來到Harry的下頷,以不太溫柔的力道捏緊了。Voldemort的吐息噴灑在Harry臉上,他捉住那隻手,忍住想要順著對方力道踮起的腳尖。「戰爭會停止,不再有攻擊和殺戮,相對的,食死徒會重新回到巫師世界……」
「別急著反對,我的男孩,」Voldemort發出低啞的嘶聲,「不再以武力征服對方是我提出的條件,然而其他的東西,我仍然會去爭取。政治、權力,或者更多。」
「所以,你的目標是魔法部?」Harry艱難地呼吸著,「絕不──」

「動動你的腦子,Harry,這個協議之後,不會再有人死亡,而權利的爭奪從來都是各憑本事。」
「但是……」
「你無法永遠當他們的救世主,Harry。那些巫師想要生活在你的保障之下,但你也只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不是嗎?」Voldemort用憐憫的眼神望著他,那讓Harry困惑,對方的手指放鬆了力道,改成用指腹溫柔地摩娑他的下巴。
溫柔的?Harry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嚇了。他拍開Voldemort的手,退了一步,胸膛因為劇烈的呼吸有些起伏。

「Harry,你還太年輕,對於這個世界的瞭解遠遠不足。」Voldemort淡淡地說著,那雙眼恢復了冷漠,「回去問問你的鳳凰會吧,看看他們對於這個協議是否同意。」
「我不……」
「十年的和平,是我提出的期限,不要嫌棄這太少,男孩。」男人展露出了來到此處後的第一個微笑,「十年可以改變許多,你的那方會同意的。」

Harry看著他,猶疑不定。
「三天後,同樣的地方,帶來你的回答,」Voldemort姿勢優雅地舉起魔杖輕彈,撕裂了空氣,在消失前留下最後一句話:「不破誓會是最好的選擇。」
Harry茫然地望著空無一物的草原,握緊了拳頭。


*


三天後,Harry帶著Hermione出現在草原上。鳳凰會因為Harry提出的協議混亂了整整三天,但最後作為核心的那幾位元老仍然同意了Harry的選擇,此刻的他們太需要能夠休養生息的時間了,而停下鬥爭更是許多破碎家庭的希望。
本來McGonagall教授會是見證這份協議的人選,但Harry說自己更信任Hermione和Ron,而這兩人之中Hermione一向是更聰明的那個,為了防止在立下誓言的時候出現什麼語言陷阱,Hermione堅持必須由自己陪同Harry前往。
Ron為了他們的選擇近乎抓狂,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女友的決心,最後女孩用一個吻結束了男孩的歇斯底里,並且承諾他們都會回來。

Harry對此有些羨慕,但他避開了Ginny看向自己閃爍著淚光的眼神。
戰爭尚未結束,而綑綁住Harry和Voldemort的血盟讓一切變得更加複雜,現在的Harry沒有信心能夠回應紅髮女孩的感情,他對不確定的未來充滿畏懼。

Hermione嘮嘮叨叨地默念著不破誓需要注意的事項,Harry在昨天就已經被從頭到尾完整的叮嚀過一遍了,因此他放任自己的分心。
草原上的泥土有些潮濕,似乎是前幾天下過雨的關係,但天空卻是一覽無雲的好天氣,陽光熾熱。
在他將視線挪回前方時,那個男人憑空出現了。Hermione驚喘一聲,後退一步地拉住他的右手。

男人平靜地走到他們前方,Harry有些好笑地注意到Hermione扭曲的神情,顯然她沒料到恢復原本面貌的Voldemort會是如此俊美的一個人,女孩的面上閃過了掙扎和欣賞交換的神色。Harry又想起二年級時Hermione對那位只有相貌可看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癡迷了,幸好他能夠確定這不會再度重演。
「這是你選擇的見證者?」Voldemort挑高了眉,顯得有些不滿意。
Hermione在這樣的嘲諷下很快回神,用鼻子噴出憤怒的氣。

「我相信我的朋友,」Harry挑釁般地回話:「可惜你並沒有能夠全然信任的人,Voldemort。」
「這並不重要,也並非我追求的東西。」Voldemort向前一步,朝Harry伸出右手,「需要先確認一下我們的誓言嗎?」
「不用,我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Harry深吸口氣,用自己的右手握住對方的。
Hermione顫抖著佇立在他們之間,舉起魔杖,點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Voldemort,你願意和我立下停戰協議,停止鳳凰會和食死徒之間的戰鬥與殺戮,換來十年和平的生活嗎?」
「我願意。」Voldemort頓了頓,「那麼……Harry Potter,你是否也會遵守這項協議,以十年為期限?」
「我願意。」Harry眨著眼睛,「以及,在此期間,除了鳳凰會,你也不得奪取任何人的性命,不論以何種方式。」
Voldemort瞇起眼,輕哼一聲,「我願意。」

「還有……」Harry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淺淺地吸了口氣,「不可以破壞我們之間的血盟,永遠。」
Voldemort以更重的力道捏緊了Harry的手,而Harry用不屈服的神情回視了另一人變得深沉的眼睛。
「……我願意。」
那些纏繞他們兩手之間的光絲閃爍著,緩慢融入了他們的肌膚,將誓言鎖入他們的心臟,最後消失於無。
Harry喘息著鬆開Voldemort的手,拉著Hermione後退了一步。

Voldemort對著他們露出冷笑:「看來你也曉得自己有些得寸進尺,男孩。」
Harry搖頭:「我必須做到這個……血盟才是綁住這個協議的最佳利器,Voldemort。」
「你在某些時候總是聰明得讓我欣賞,即使我並不怎麼高興這點。」
「噢!得了吧,你總是巴不得我成為一個能輕易讓你殺死的蠢貨,」Harry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可惜你自己把我們兩個綁定在一起了。」
「你知道這個協議只有十年的是吧?Harry。」Voldemort威脅地發出嘶聲。
「但我們之間的血盟是永遠存在的。」Harry聳肩,「你必須費更大的勁才能把我解決呢。」

他們毫不退讓地瞪視著彼此,直到Hermione扯了扯Harry的袖子,Harry回過頭看向好友,對上她擔憂的神色。
「既然……不破誓已經完成,Harry,我們該回去了。其他人還在等著我們,我不希望Ron焦慮到把自己的頭髮給拔光。」
Harry幾乎要為了Hermione的想像笑出來了,他轉頭看向Voldemort,發現男人又重新變得疏離而冷淡了,似乎這才是對方該有的姿態。

「那麼,後會有期,男孩。」Voldemort在抬起魔杖的瞬間扭曲了身影,消失於草原之上。
Harry深吸口氣,拉著Hermione的手臂舉起魔杖,「我們也回家吧。」
劈啪的聲響過後,那片空無一物的平原又恢復了寧靜。





-tbc
繼續回來更新這篇,
繼續期待下篇會是完結(流淚

其實挺喜歡這種兩人互懟的劇情呢,
還有總是喜歡動手動腳的魔王嘻嘻嘻...
寫得挺開心(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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